2009年11月22日 星期日

黑龍江礦工的寃魂

已死去的黑龍江礦工們:

我不知道可以再說什麼。我的心愀著,痛,也憤怒。
你們挖煤打拼的兄弟中,現在已有九十二個死了,仍有十六人下落不明。
我知道,你們不是意外死的,你們是被謀殺的﹗你們是寃死的﹗
這些所謂的意外,都是因為忽視安全而造成的,
比起會發金光的黑煤,比起生產,比起利潤,你們的命太賤了。

礦工們啊,
在這嚴寒的冬夜裡,你們的寃魂會飄到哪?
在鬼差來臨帶走你們之前,會是一直陪伴你們在哭喊的親人吧?
還是仍在井口上盤旋,掛念在井下生死未卜的兄弟們?
我的喉嚨緊著,我多想和你們一起大叫啊,
你們近百條鮮活的命啊,怎麼就會這樣就沒了呢?怎麼會啊﹗

礦工們,我多想說,請你們安息,但我說不出來。
一而再再而三的礦難,讓這些話太廉價了。
請你們在天有靈,保祐你們的礦工兄弟們,
團結起來,組織獨立工會,真正為礦工的安全和權益而抗爭,
和謀殺礦工的國家機器對抗﹗


2009.11.22夜

2009年11月21日 星期六

更冷

更冷,更冷……
腸粉、白粥,食到人心好熱,好熱……

2009年11月18日 星期三

好凍…好凍……
但係西洋菜湯,暖到入心……

2009年11月10日 星期二

被國際歌騙了多少年,根本就沒有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並不是到明天就可以了,一切都沒完沒了,根本無所謂最後的鬥爭、無所謂最後的勝利。無常才是常,永恆的吊詭,不是一早已知嗎。感覺懷疑的時候,常會想起魯迅這樣寫過:

「但不正是因為黑暗,正因為沒有出路,所以要革命的麼?倘必須前面貼著"光明"和"出路"的包票,這才雄糾糾地去革命,那就不但不是革命者,簡直連投機家都不如了。」《鏟共大觀》

「倘若難於"保障最後的勝利",你去不去呢?」《"醉眼"中的朦朧》

先生,我不算革命者,但我去。

2009年11月1日 星期日

北京

10月23日至31日,每天都在皮村,被又拆又建的房屋工程弄得灰頭土臉,但是有音樂,有伙胖,有同志,心中很充實。冷得病了,也幸福。今天收到許多傳來照片,如下,北京下雪了,雖然漂亮,但仍幸慶走得早,否則我真可能會凍死啊。

鄧中夏論暗殺

在北京三聯隆福寺街附近的二手書店購得《鄧中夏文集》,很高興,裡面有多篇關於當時二、三十年代廣東、香港工運的評論,又有多篇他在省港大罷工時的演說。其中兩篇談到暗殺。

「…暗殺的手段已經不適用了。因為殺了一個帝國主義,還是有無數的帝國主義。殺了一個軍閥,仍有無數的軍閥。殺了一個資本家,仍有無數的資本家。殺了一個大地主,仍有無數的大地主……革命成功的方法,只有階級鬥爭……」 (<革命的方法>,1926.1.13)

「…暗殺不特不幫助革命,而且破壞革命,何以呢?我們要知道革命的對象,不是革某一個人的命,是革某一階級的命。如某一階級不倒,則此階級的惡魔是相繼不絕的……倡導暗殺就是引導民眾去對付某一個人,不去對付某一階級。再則便是引導民眾相信了個人狹義的力量,忘記了階級組織的力量,這不是我們革命政策之自殺嗎?」(<悼德並論暗殺>,1926.1.14)

我相信組織群眾的力量,但不信服階級鬥爭。從事暗殺的革命者,不可為而為的人們,是什麼的心境?有關支那暗殺團的事跡記載少之又少,更當年團員的心聲,可惜歷史總是飄忽散落,仍要細細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