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5日 星期六

魯迅先生,您好﹗

魯迅先生:

友人近日到了上海您的墳前,幫我把我以您文字寫成的歌《飛鳴》放給你聽。聽說您要求再多聽一遍,希望先生的浙江口音國語可以聽懂我的港式蹩腳普通話吧。先生的文字多年來一直激勵著我在黑暗中前進的,希望先生喜歡這歌。

昨晚我帶著這歌,到了嶺南大學,那裡有幾個同學為了六四的二十年將到而禁食六十四小時。我用一貫彈得很爛的結他,唱著您的文字,那些您說是和黑暗搗亂的文字,後來有同學對我說,說覺得這歌給人一種浩氣的感覺,我想,這就是先生文字的力量吧,在黑暗的時代,不甘心的對抗。想起先生在《忽然想到 - 五》的最末說:「世上如果還有真要活下去的人們,就先該敢說,敢笑,敢哭,敢怒,敢罵,敢打,在這可咀咒的地方擊退了可咀咒的時代」,想起六四,我想,還要敢死,不是先生文中說的裝死、漸漸死下去,而是死,清晰決斷不留退路的豁然敢死,為了更好的活著,在這可咒可恥的時代。

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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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鳴 -- 墳和記念
詞:節錄自魯迅《墳--題記》及《記念劉和珍君》

說話 說到有人厭惡
比起毫無動靜來 還是一種幸福

天下 不舒服的人們多著
而有些人們卻一心一意
在造專給自己舒服的世界

這是不能如此便宜的
也給他們放一點可惡的東西在眼前
使他有時小不舒服
知道原來自己的世界也不容易十分美滿

蒼蠅的飛鳴 是不知道人們在憎惡它的
我卻明知道 然而只要能飛鳴 就徧要飛鳴

沈默呵 沈默呵
不在沈默中爆發 就在沉默中滅亡
殺人者卻居然昂起頭來
不知道個個臉上有著血污

(此曲收錄於《6420》CD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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