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走入它體內,我是這麼微小,會被之吞掉嗎……對結構主義者、老馬基要派而言,屁股坐哪是這麼重要,屁股可以指揮腦袋。我總想,人除了屁股和腦之外,還有心,特別是對笨人如我,特別是對笨笨的存在主義者如我。對一個存在主義者而言,屁股是什麼呢?想問問沙特,問問他人即地獄、存在先於本質的存在主義沙特,問問喜歡早期人味較重而非後來已科學結構的馬克思的共產主義沙特。如果沙特在二十一世紀的紐約第五街街頭,他會如何?他的左眼會告訴他什麼?他的心會跳怎麼樣的舞?
正午,陽光普照,就在洛克菲勒中心不遠處,St. Patrick's Cathedral的鐘聲,噹噹噹,粗啞的響起,是貝多芬的快樂頌,這亦正亦邪的調子,曾為希特拉獻壽又伴隨過神風敢死隊的樂曲,詳和地奏著,在這似乎堅不可摧的第五街上,那麼詳和,那麼天真,好荒誕。想起沙特,我閉起一隻眼,只用左眼去感受這世界,聽這荒謬的音樂,吸這荒謬的空氣。而我的心跳動著,那麼強烈,比我的屁股和腦袋,更鮮明地,存在。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